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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挑釁誰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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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百忙中抽出時間,靜靜地,悄悄地,來到錄制現場,他站在導演身邊,看著鏡頭中雀兒與林別追逐打鬧,心中自是不快。

這場綜藝節目,明家是有投資的,明月在這裏還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。

導演說:“明總,您看,哪裏需要改進呢?”

明月威嚴而嚴肅道:“缺乏趣味,不如給他增加點難度吧。”

順著明月的視線,導演看到林別,他心領神會,“好,小釗,安排下去,讓林別去一樓到十樓之間,找到穿皮卡丘衣服的工作人員,找到皮卡丘玩偶。”

明月滿意地起身,拍了拍導演的肩膀,附耳輕聲低語道:“別讓林別過得太好。”

導演:“我知道,我懂。”

明月這才回到酒店,這三天他打算在酒店處理公文,好好陪著雀兒。

林別仿佛有神力一般,明明累得半死不活,第二天清晨依然有功夫來送花。這就讓明月又氣又惱,自己偷偷讓導演給林別在節目中使絆子,還不能告訴雀兒,怕雀兒認為自己小氣。

“阿月,你看我帶誰來了。”雀兒歡喜得拽著林別,兩個人笑著走進來,身後跟著花枝。為期三天的錄制結束,雀兒將林別帶來,“我們出去吃頓飯吧,火鍋怎麽樣?”

明月只得擠出一抹尷尬的笑,“挺好的。”

四個人浩浩蕩蕩地走進地下停車場,花枝這個小機靈鬼一眼就瞧出不對勁,她拉住林別的胳膊,“明月的車太小,四個人坐太擠了,你坐我的車。”她不由分說就將林別拽進自己的五菱宏光上,一腳油門踩到底,直接開到遠處。

明月載著雀兒,“雀兒,你和林別關系怎麽這麽好?”

雀兒起初沒多想,“我就是覺得和他特別投緣。我們越聊越開心,就好像多年未見的老朋友,總有說不完的話。”

明月惆悵道:“意思,你現在和我無話可說了,你覺得我沒意思了。”

雀兒這才註意到明月的不對勁,趕緊解釋道:“不是這個意思,你誤會我了。我和林別就是簡簡單單的朋友,我們只可能是朋友,你別多想。我並不是和你無話可說,咱們是要相伴一生的,我和你也是有說不完的話題。”

“其實,那個,”明月欲言又止,說好了兩個人之間沒有秘密,“我通過監控看到是林別每天早上給你送花,我故意讓導演為難他,你生氣了嗎?”

雀兒一楞,居然還有這事,“我倒不至於生氣。就是挺驚訝的,他怎麽會送我花。還有就是,你下次別這樣為難他了,也許他就是想和我做朋友而已。”

見雀兒並未生氣,看來雀兒也沒有把林別看得有多重要,明月這才放心,“好。”

下車後,四個人一起走進預定好的包廂裏。

“你能吃辣嗎?”花枝拿著菜單,疑惑地看向林別。

林別璀璨一笑,明若長虹,“我可以的。”

花枝穩重地在菜單上勾勒,“行,那就不需要點鴛鴦鍋了。”

花枝與明月分別坐在雀兒的兩側,將林別遠遠隔開。

氣氛略有一些微妙,沈默中摻雜些許的尷尬,眾人面面相覷。花枝率先打破尷尬,綿綿少女音凱凱而談,“不如我講個笑話吧,我記得許久以前,有個高中的同學,她是住宿生,平時輕易出不了學校。不過,如果想出學校可以和班主任請假。那天,她們一個宿舍的人都去請假了,只有她一個的假條被否決了,因為她使用的理由是,她宿舍鑰匙丟了,她要去配鑰匙。”

雀兒:“······”

明月:“······”

林別:“······”

這個冷笑話好冷!

雀兒反應過來後,拍手道:“哈哈哈,好好笑的笑話。”

花枝也尷尬地垂下頭,早知道不講這個笑話了,太尷尬了。

這頓飯吃得實在是尷尬,完了之後,花枝正欲送林別回去,只見他立住,遙遙相望。

雀兒倚靠在明月身上,眼神迷離,剛剛喝了一杯白酒,已經醉了。

林別嘆了一口氣,扭頭就上了花枝的五菱宏光。他透過車窗,看著雀兒,欲言又止,“我,”見他開口又不說了,花枝甚是煩躁,搖下車窗,“你有話趕緊說,別這樣扭扭捏捏的,雀兒醉了,你有事和明月說吧。”

林別最終還是打開車門,快速走到雀兒面前。可是雀兒早已醉得不省人事,全身都托付在明月身上。

他薄唇親啟,勾勒出來的劍眉星目燦若明霞,“沈雀兒一直存在,她沒有走,對不對?”

明月開始沒懂他的意思。

林別再次厲聲說道:“沈雀兒,她沒死,對不對?”

明月懂了,“是又怎樣,她不管是從前還是以後,都是我的。雀兒會與我長命百歲,白頭偕老,我們將會共度一生。不過,你到底是誰,怎麽會知道?”

雀兒沒死這件事,就連明月和花枝都是雀兒親自說的,他們當初都認為雀兒死了,是雀兒解釋多次才相信的。這個世界上只有明月和花枝知道這件事,為什麽林別會知道?

林別邪魅一笑,“這件事等雀兒清醒了,我再告訴你。”說完,他輕松地走了,邁著愉快的步伐上了花枝的車。

明月不知怎的,背上居然冒出一身冷汗,直覺告訴他,林別背後的秘密是可怕的。他輕輕抱起雀兒,看了一眼遠去的五菱宏光,心中有了思量。將雀兒放在後座,自己脫下外套,披蓋在雀兒身上,自己開著車憂心忡忡地。

時間漫長,一夜未眠,明月躺在雀兒旁邊。這一晚上,明月想過無數種可能,甚至猜想林別有陰陽眼這種封建迷信的想法。

日漸中午,雀兒醒來的時候,就看到桌子上擺放好的醒酒湯,湯已經溫溫的,應該是明月做的。雀兒喝完醒酒湯就在客廳看到明月和林別對坐著。

“阿月,你還好嗎?”

明月臉上的黑眼圈濃重,缺少的睡眠導致他的臉慘白。相比之下,林別神清氣爽,整個人煥發著活力。

明月微微頷首,“我沒事,他找你。”

雀兒這才扭過頭去看他,林別早就等待的一顆心砰砰砰直跳。

雀兒在明月身邊坐下,頭耷拉在他肩膀上,酒的後勁兒有點大,直到現在還是沒力氣。

林別,忍住心中的雀躍,盡量克制自己,“我,其實不是林別,是,,是新的林別。”

這是什麽意思?

林別邊說邊比劃著,“我從小便愛慕你,直到有一天遇到一個瘸腿的男人,他說你會有血光之災,命中難逃此劫,天妒紅顏。我找到一個可以救你的辦法,以命換命。可是不知道哪裏出了岔子,你魂穿到這個身體上。本來,你原本的身體用不了了,需要新的身體,我願意犧牲自己給你,可是你,變成現在的樣子是我始料未及的。”

雀兒說:“所以,你的意思,是你逆天改命,讓原本該死的我,有了新的身體寄宿,得以延續生命?”

林別:“是這樣沒錯。”

“可為什麽說你是新的你?”雀兒這點困惑道。

林別:“因為我那次突然間有了雙重人格。”

雀兒握著明月的手,感到他的手變得冰涼,報以眼神安慰他。雀兒又問道:“你是怎麽救我的?”

林別咬住下嘴唇,思慮再三道:“我在你出事那天,以身引電,手持符咒。等我醒來就聽聞你去世的消息,起初我是不信的,後來慢慢調查,才發現你魂穿到現在這具主人的身體上了。”

原來如此,雀兒感激地看著林別,這個為自己做了這麽多的男人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,那救命之恩該怎麽回報呢。察覺到雀兒的顧慮,林別開口解釋道:“我不需要你報恩,我只想待在你身邊,咱們就維持現在的狀態,挺好的。”

雀兒感激道:“謝謝你,林別,說實在的,我的確不知道能給你什麽,不過你以後遇到什麽麻煩都可以告訴我,我會盡可能幫你。”

林別:“好了,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解釋一下,我知道你對於我的突然出現,有了顧慮。我只是想澄清誤會,我是不會傷害你的。既然解釋清楚了,我就走了,咱們隨時聯系。拜拜。”

自始至終,明月都沒有開口,他知道這一點林別贏了,是他提前預支了雀兒的劫數,並且幫助雀兒逃過一劫。他這一點甘拜下風,“我送你吧。”

大門處,明月叫住他,“你應該不會就這麽簡單吧?”

林別一擡頭就看到樓上的雀兒微笑揮手,他回以笑容,輕聲在明月耳邊說道:“我自然不會這麽簡單。我知道你和雀兒相伴多年,雀兒什麽都聽你和花枝的。我這個時候,要是以救命之恩帶走雀兒,是不會得償所願的。我今天這麽說,只是想打消雀兒的顧慮,讓他相信,我不會傷害他,他便會對我信任與愧疚。來日方長,我會一步步占據雀兒的心,直到他愛上我。”

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麽簡單,明月喃喃道:“雀兒不會離開我的。”

林別對著樓上的雀兒笑了笑,瀟灑地消失在人海。

明月看著樓上的雀兒,陷入沈思。原來明月可以悄無聲息地解決了林別,現如今,雀兒欠著林別這麽大的人情,自己肯定不能輕易動這個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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